“这一张小小的钱票竟有如此大用?用来交易若是被人仿造或者他人不认那又怎么办?”
张肃震惊沉默中,他身边的管家先发话了,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一车车的财物,摇头晃脑:
“依我看,这还是总归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那公子听闻管家之言,哈哈一笑,指着钱票上细密如蛛网的暗纹与独特的水印,说道:
“你们这外地来的就是不开眼界,你道这钱票是谁人都能印得的么?”
“光这纸张和印刷之法,就是大将军这两年使无数能工巧匠钻研改进得来,其制作工艺繁杂,上面的花纹暗记更是只有京师钱行的工匠知晓,旁人根本无从仿制。”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家商队去冀州贩马,就是带了几张这小小的纸片,到了那边,人家钱行验过票上暗纹与编号,当即就给我兑出真金白银,方便得很!”
管家听得啧啧称奇,张肃却只觉后背发凉。
益州虽富,却靠蜀道天险与外界保持微妙平衡,如若来日钱票若如潮水般涌入,不仅商路控制权旁落,更可怕的是——百姓手中的铜钱、金银一旦换成钱票,就等于把财富托付给朝廷。
若哪日朝廷一纸政令,钱票贬值或是限制兑换,益州百姓半生积蓄顷刻间便化为乌有,而刘焉纵有雄兵,没了钱粮支持,又拿什么与洛阳抗衡?
“这钱行……可说何时要在我益州推行?”张肃强压心绪,声音却不自觉发颤。
向导挠挠头:“具体时辰倒不清楚,但大将军既说要全国铺开,那自不会太久,如今两京司隶,并州和幽冀等地都已在州治开设,听说正在加紧培训人员往淮南设点,荆州那边也正在同步筹备,益州紧邻荆州说不定……”
向导话音未落,张肃已听不进半句,满脑子都是益州的未来。
他看得出来,大将军苏曜正是以他平定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