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从德拉科手里取回来,用魔杖点燃一角。她松开手,信纸便打着转下落,还未触及地面,就已经燃尽,消失无踪了。
“对了,”拉法尔笑了,看向德拉科,“好像我们贿赂其余校董的加隆,有一大部分都是校长先生提供的呢。”
德拉科默然无语,接连好几个晚上都没睡个好觉,往后再也没有发出过类似的言论。
夏天悄悄来到城堡周围的场地;天空和湖面一样,都变成了泛着紫光的浅蓝色,温室里绽开出一朵朵大得像卷心菜一般的鲜花。
邓布利多离开带来的影响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去,恐惧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因此,温暖着城堡外墙的太阳似乎不能照进装着直棂的窗户。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走廊里响起的每一声大笑都显得刺耳、怪异,并且很快就被压抑住了。
拉法尔和奥尔加刚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她们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就看到洛哈特连蹦带跳地进了教室,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和他脸上不合时宜的大大笑容。
“哦,他这是怎么了?”奥尔加嫌恶地说。
学校里的其他每一位老师都显得比平常严肃,可洛哈特看上去倒是轻松愉快。“好了,好了,”他喜洋洋地看着四周,说道,“你们干吗都拉长着脸啊?”
大家交换着恼怒的目光,但没有人回答。“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洛哈特说着,放慢语速,似乎他们都有些迟钝似的,“危险已经过去了!罪犯已经被带走了。”
“至于那些被石化的人,”他脸上笑嘻嘻的,“他们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拉法尔抬起头,冷冰冰地看向他,只听他继续道——
“如果那个怪物先碰到我,我早就把它制服了。”他洋洋得意地说,“他们也就不会遭到袭击了。”
——真是又蠢又会惹人生气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