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图纸,映入眼帘的,是几幅抽象充满恶趣味的简笔画。
画中的角色人身猪脑,有的穿西装打领带,有的举着红酒杯,还有的脚踩高跟鞋。
卢科长低头看画,又抬头看了看理查德几人,这怎么这么像……
“这画是谁画的,看着比书摊上的小人书画得还好!”院墙上不知什么时候扒满了人,一排伸长了的脖子。
华皎皎示意卢科长拿着画传阅,“劳烦大伙儿给做个见证,我随手画的画咋就成了偷的图纸,冤枉人也不是这么冤枉的!”
理查德面容阴沉,责备的眼神射向陶思怡,这就是她向他保证的万无一失?
陶思怡心乱如麻,反复向威廉确认漏没漏掉什么地方,威廉心情很差地摇头,他们的人把屋子内外搜了一遍,除了这几张纸没发现别的。
“阿奶,他们怎么长着人的身体,脖子上顶的却是猪脑子?”有孩子指着画问大人。
“哼,说明不是人呗,人身猪脑的畜生玩意儿!”
阿奶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地啐道。
“大伙看,画里的人还穿了尖头皮鞋,跟外国专家穿的一模一样……”
华皎皎连忙摆手制止,“诶,可不兴瞎猜啊,理查德先生只是冤枉了我和我父亲,怎么会是画里的人身猪脑呢?”
听懂的人都笑了,附和道:“对,不像,不像。”
明明就是。
形势反转,就连随行的翻译都挺直了腰杆,故意大声将众人议论和华皎皎的话告诉给外国人,生怕他们听不懂,为此翻译了两遍。
十几分钟前还盛气凌人、鼻孔朝天的外国专家和联络处专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敢怒不敢言。
谁叫石头是他们搬起来的呢,砸不中人,就只能砸自己的脚了。
方师长气极,指着画厉声质问理查德等人,“不是说我们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