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浣溪笑了笑:“是你阿爷,难道就不是我阿爷?”
她说:“父亲平日里自己喝酒也沉闷,你不知道他多喜欢与阿爷喝酒。”
叶无坷:“能想的出来,两个人喝多了各说各的,一个说打仗一个说打猎,一个说天地,一个说山海。”
陆浣溪:“粗粗听起来是各说各的,可说的本来就是一回事。”
叶无坷点头:“就是一回事。”
陆浣溪:“下次.......下次什么时候出门?”
叶无坷:“应该很久都不用出门了,我今日和陛下提了请辞的事。”
“啊?”
陆浣溪一怔:“请辞?”
叶无坷点了点头:“说是累了吧,也不是累了,只是觉得也该去体会一下别的人生,等将来大宁有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回来。”
“没什么大事需要我,我就在家读读书,练练功,烧烧菜,喝喝茶。”
叶无坷说到这时候,下意识看了看陆浣溪脸色。
他看到了,陆浣溪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只有无尽的惊喜。
“真的不出门了?”
陆浣溪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你可是要说话算话的。”
叶无坷点头。
然后他问:“大姐最近在苦学医术?”
陆浣溪脸微微一红,心里略有慌张。
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坦然以对:“是啊,学医术,尤其是关于外伤的。”
她说:“你前三年在外边,每次出门必会受伤,我是做大姐的,总不能一点儿都帮不上忙。”
叶无坷低下头:“辛苦了你,可我却决定要辞官了。”
陆浣溪:“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
她语气柔和的说道:“你莫不是还觉得,你不想做官了,我这辛苦学来的本事要浪费,然后你替我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