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问?”
太子嗯了一声,先走到一边倒了杯茶给曌蕤放在面前,然后摆手示意书房里的人退出去。
曌蕤端起茶杯闻了闻:“今日殿下这茶泡的有些浮草的气味。”
太子问:“先生说的浮草气味指的是什么?”
曌蕤笑着回答:“殿下有没有去过很干旱的地方?”
太子点头。
曌蕤说:“已经干涸了许久的河道满是杂物,突然来了水,从上游一路冲过来,把河道里的杂物推着往前走。”
“其实也未必是真的有什么味道,可是当人看到那水头上被推着走的杂草就觉得鼻子里有一种味道。”
太子说:“先生一眼就能看穿我心不定。”
曌蕤:“殿下这样的人,天下事不足以动容,唯有身边人,能让殿下心境失和。”
太子说:“刚刚收到小橘子从冀州送来的信。”
曌蕤:“她们要找的人就在冀州?”
太子回答:“是。”
他看着曌蕤先生的眼睛:“先生早就知道人在冀州?”
曌蕤摇头:“不是早知道,也是一点点知道。”
太子问:“先生来长安......”
他的话还没说完,曌蕤就微笑着回答了:“原本是想解决一些家丑,顺便帮陛下剜掉一些毒瘤,只是没想到,后面的事会那么复杂。”
太子:“所以连温酒他们......”
曌蕤:“是我弟子。”
太子明白了。
“推手是先生?”
曌蕤:“不算推手,推手是那群年轻人,如殿下刚刚提到的连温酒,如束休,如徐胜己,如方知我。”
他看着太子回答。
“他们都有各自的理想,也有各自的死志,我和他们是在西域巧遇,那时候他们在策划漠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