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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也能想象出来,这三年,对于大将军来说有多少个晚上夜不能寐。
他们愧对大将军,大将军就不愧对陛下?
叶无坷没有告诉他们两个,朝会上文武百官都同意了对他们两个的酌情处置。
是因为大将军夏侯琢在大殿之内下跪自罚。
大将军请求辞去大将军职位,请求收监,请求将聂浩然和刘勃军的处置都加在他自己身上。
这些话叶无坷不能说,那三位大人物也不能说。
说了,就等于是在逼聂浩然和刘勃军自杀。
“按照大将军说的做。”
叶无坷将两人扶起来:“如果真的想在大将军面前请罪,三年后去大将军府里当面请罪。”
聂浩然和刘勃军对视一眼,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律法森严,但律法并非无情。”
叶无坷道:“情有可原四个字,就是陛下对你们的批语。”
而此时在院门外,夏侯琢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妈的,气死我了。”
归元术递给夏侯琢一壶酒:“难免,这种事换我也要被气死了,你想破了头想给他们更多,不只是能给多少给多少,是能多给多少就给多少,结果下边的人自己不争气。”
夏侯琢道:“三年了,快三年了,这事一直堵在我心口。”
他看向归元术:“要是你怎么做?”
归元术:“和你一样。”
夏侯琢叹了口气:“你也不是好人。”
归元术笑了:“你我什么时候是过好人。”
他在台阶上坐了:“好好的一个大功劳,先登斩旗,还是破都城,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刘勃军现在至少也是将军了。”
夏侯琢:“有些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能在如此明白的事情上犯迷糊?”
归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