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妥当就告诉我。”
赵九命说:“府堂大人想的远比我们这些粗糙汉子要仔细,我们也觉不出哪里不妥当。”
陆交远说:“那就一起想,做什么决定之前大家一起想,如果我不是那么自负,如果我能再谨慎些,今天就不会死伤那么多战兵。”
赵九命叹了口气。
陆交远语气复杂的说道:“如果当官的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让人去做什么,出了问题之后在自省,那该有多少人被连累。”
赵九命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然后摇头说:“可是以前,辽北道的官想什么让人做什么,出了事也没有自省的,总是会先把责任推出去。”
陆交远:“所以明堂大人亲自来了。”
他说:“以前的不对我们要记住,自己的不对也要记住,事后的反省,远远不如事前的仔细谨慎考虑周全。”
“是我对不住死伤的兄弟们,我是罪人,我会写奏折递交长安,也会写信给明堂......我其实还远远没资格做这个府治。”
听到这话赵九命急了:“可明堂认可你!兄弟们也认可你!你看,你才来几天,百姓们都认可你!”
陆交远没有再说什么,可心中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就因为他一个命令,三十几条人命没了。
与此同时,回司马家的路上。
司马无垢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那个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小书童安安静静的坐在他对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无垢轻声问了一句:“干净吗?”
小书童回答:“很干净,都是从林州城里雇来的,虽然时间紧凑了些,但我特意挑的人。”
“当初叶无坷要查办厢兵的时候,林州城里不少厢兵都跑了,有的人自知罪恶深重,就跑去暗道藏身。”
“叶无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