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白流年道:“是因为对比。”
慕容琉璃一怔:“对比?”
白流年微微点头。
“以你我年纪,对旧楚时候的事自然不能说格外了解,但你我也都知道,那时候旧楚上下已经糜烂到了何种程度。”
“你且看今日之辽北,比起旧楚时候也好了千倍万倍,最起码,九成九的官员和商人不敢明目张胆。”
“可在旧楚时候,那些做官的和做生意的,他们的财富地位从何而来?无非是吃人肉喝人血。”
“那个时候,陛下根本不用做的有多好,只要比旧楚做的好一些,便是民心所向。”
“阁主他老人家在思考清楚了这一点后,便定下了一个极为长远的目标。”
“要想恢复大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少则二三十年,多则五六十年,要让大宁崩塌,绝不是武力可以做到。”
“当年大楚之所以衰败,就是因为官员腐坏......何以致官员腐坏?养其贪欲,供其奢靡,使其沉迷安逸,挥霍无度。”
“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想想看,那些跟着陛下打天下的人,有几个不是穷苦出身?”
“他们在征战天下时候其志如坚石牢不可摧,但在立国之后皆有封赏身居高位心态就必然变化。”
“那就安排人接触他们,不断的告诉他们,天下都是你们打下来的,那你们享受一些又怎么了?难道不是应该的?”
“他们坚不可摧,那就摧毁他们的妻儿,他们的父母,这种事,阁主他老人家是见过旧楚风气的,所以轻车熟路。”
“最容易攻破的便是这些官员的家眷,他们若有父母,便让其父母感受尊贵,若有儿女,便让其儿女体会奢华。”
“你觉得阁主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
白流年忽然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