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年景好了,本地的百姓时不时的也会往战兵营送一些粮食蔬菜。”
邓先容说到这的时候,愧疚更重。
“我只是个县令,每年都会在年述奏折里提到战兵营的事,可每年都提,每年都没有回应。”
“一年多前我还写信给在林州的朋友,请他帮忙打听一下朝廷是否有协调,后来我得知,我的年述吏部每年都看到了,每年都会给林州府发文。”
“可是吏部的公文,户部的公文,到了林州就石沉大海,一点儿回信都没有。”
叶无坷嗯了一声,脸色已经逐渐阴沉下来。
邓先容继续说道:“辽北地大,驻守在辽北的左骁卫距离太远,且本地战兵,其实不归属于左骁卫,而是边军。”
“按照朝廷的规矩,校尉级别的军职无权直接往兵部送信,他只能写信给苦坨关的战兵将军,可是这一段路没有军驿。”
说到这他看了叶无坷一眼。
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书信也送不出去。
只是一个林州府治,就能把一县官员和一个战兵营的人都难为成这样。
可这是一个林州府治的问题吗?
不是,是都有问题,但凡还有人有点良心,这里的情况就不会被封住。
叶无坷道:“这里距离苦坨关要走将近九百里,虽然远了些,苦坨关那边的边军将军一次都没有来过?”
邓先容道:“来过的,可是......”
他语气更为复杂:“可是明堂啊,苦坨关的边军也苦。”
他解释道:“东北边疆最主要的地方是北部和东部,北边要抵抗黑武和漠北诸国,东边是渤海和东韩。”
“辽北南部的边疆历来都不被重视,虽时有海盗之事发生,可比起东边和北边,确实都不算什么大事。”
“而各地的匪患,上报的主要是地方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