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你说给你下命令的人让你在柜台上放一个瓷罐,你也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是谁把信放进瓷罐里的。”
“这话粗粗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根本经不住推敲,除非是一个对自己做什么完全不好奇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不死死盯着谁碰过那个罐子?”
“你可以解释说你是害怕,害怕你一直盯着那个瓶子会被人威胁,尤其是威胁你的父母妻儿。”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的理由也一定是一样的,对不对?”
叶无坷问,但赵广没敢回答。
叶无坷道:“现在我逐个说一下你的三个谎言,第一,你说从来都没有人和你说过是为不问堂做事,第二,你说只见过你的上线一次但他还没有露出真面目,第三,你说给你下命令的人每次都把信放在瓷罐里。”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根据这三个谎言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你猜我是得出的什么结论?”
赵广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说都是实话不是谎话。”
叶无坷道:“最不容易被戳破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你显然很懂得这个道理。”
“第一,不是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是为不问堂做事,因为你就是不问堂的人,但你害怕被我们知道,又不想让我们看出你说的完全是谎话,所以一半真一半假。”
“三不问的规矩是真的,你抛出来这个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除了这一句外,都是假的。”
“第二,你说你只见过一次你的上线,这都是假的。”
“第三,你说信都是放在罐子里,但你从未见过是谁放的,也是一半真一半假,放在罐子里是真的,你不知道是谁放的是假的。”
叶无坷往后靠了靠:“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就是不问堂的人,你就是别人的上线,你就是往罐子里放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