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陛下的话,解决外患绝非只是这短短二十年就能办成的,可二十年,对于人心来说还是有些长。”
“二十年足以让人养成习惯,别说二十年,一年就够了,拿辽北道的官员来说,第一个月拿银子的时候会害怕会忐忑,第二个月拿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过不去。”
“连续拿了十二个月的银子,你到第十三个月不给他的时候,他就会主动问问你这是为什么?到第十四个月你还不给,那抱歉,他是官,他可以压你。”
“为什么徐相觉得那些功勋战将到后来比文官还容易腐坏?是因为他们经历的苦难和凶险实在太多了。”
“他们打了别人一辈子都打不了的仗,不,是十辈子也打不了的仗,做了官,闲下来,一旦开始享受就会习惯享受。”
“很多人都觉得这不是什么错处,包括当初的唐安臣如果不是也这么觉得,那他再溺爱,也会约束一下唐旭。”
“辽北道的局面这才多少年?从连夕雾做道府算起来也就十年多一些,十年......整个辽北道的官场就这样了。”
“现在陛下把外患都已解决,大宁未来五十年内不会再有大战,也没有任何一个外敌,能在五十年内用尽手段威胁到大宁的国基根本。”
“所以陛下得让大宁之内的人想起来......他是陛下。”
白流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胸腹稍稍有些起伏。
“这就是你争我斗你追我赶你进我退的一个过程,叶无坷如果不做官那他始终是叶无坷,当叶无坷做了官,越做越大,那他就不是叶无坷了。”
“他是陛下,是陛下的化身。”
慕容琉璃点头,她此时已经完全懂了。
“所以现在不能把叶无坷当对手。”
慕容琉璃道:“看起来那是一个出身寒微的遍野少年,实际上那是陛下雷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