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穿着不同口音不同,但他们行走之际依然保持着从军时候的威严挺拔。
当尉迟万年看到他们的时候,难得的露出些真心笑意。
他快步迎过去:“路上都辛苦了。”
那几个人和他开了几句玩笑,几人便结伴往山上走。
“辽北道的事其实不必那么担心。”
年纪最大的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看似不顺实则格外顺利。”
尉迟万年道:“伯来兄,你知道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辽北道的事。”
被称为伯来兄的人,曾是大将军唐匹敌麾下一名将军,名为楚伯来。
此人在立国之后获封侯爵,但和其他人一样,调任地方做了一任道丞之后就归隐还乡。
道丞,从二品,几乎可以称之为官员之巅峰。
可惜的是,这巅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短暂。
“你担心的是长安。”
楚伯来一边走一边语气温和的说道:“担心的是徐绩?还是太子来不来?”
尉迟万年道:“徐绩明显靠不住,我当然不担心他,从一开始我也没信过他。”
“大事之前,徐绩突然把自己送进廷尉府昭狱,明显就是要躲起来。”
“原本想指望他在这个时候力劝太子来辽北,他却早早把自己关进囚笼......这种人,永远都不能信任。”
他停顿一下后,语气更加为难。
“可恰恰是因为徐绩进了昭狱,现在朝中还有谁能把这风吹起来?”
楚伯来道:“你就是不踏实,也是在怪我一直没和你透底。”
他脚步停下。
“万年兄,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们也从来都没有信过徐绩,更没有信过温贵妃。”
“徐绩也好,温贵妃也罢,此前被朝廷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