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长安城里的闲散衙门,总是会有我一个位置。”
“可我还不到五十岁。”
他看了看那份奏折。
写了这份奏折,可能会让朝廷里一些人认为他确实无辜。
但也会让一些人看出端倪,事情才出,身为道丞的尉迟万年不急着平叛反而急着往长安送一份参叶无坷的奏折。
就算这奏折该上,叶无坷该参,也是在平定叛乱之后。
陛下何等英明,只要看到这奏折就明白七县叛乱必和他有关。
“夏至,那你说。”
尉迟万年问:“若叶无坷是我,这份奏折他上还是不上?”
小书童夏至回答:“我不知道,我又不了解叶无坷。”
尉迟万年回答:“他不会。”
夏至好奇:“为何?”
尉迟万年道:“我听闻,叶无坷才到冰州就将冰州府一众官员拿下,依着以往的传闻,以叶无坷的性子,这些人都是要严办的。”
“可他不处置,至少将这些官员全都收押入牢,也不定罪,甚至没有向长安递报案情......”
“有人说,叶无坷是想等着一网打尽,待证据确凿之后把这些官员满门抄斩。”
“可我却明白,他终究不是那个狠心的人,他嘴上说着要在新法颁布之前大开杀戒,可押着人不办明明就是在等着新法。”
“所以若他是我,今日这份奏折是写都不会写的。”
他起身,站在窗口:“我年轻时候追随大将军领兵,被大将军气度折服,只想如大将军一样,要做磊落坦荡之人。”
“可我却有自知之明,我一生都不及大将军心胸之万一,如今再看,我连后起之秀的气度都不如。”
夏至没有搭话。
因为在他心中没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对错之分。
他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