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这么厉害。
他继续说道:“何止是厢兵队伍呢?各城各县的捕快衙役,逐渐的也都成了各大商会的私兵。”
“我刚才说过,按理说以我冰州总捕的身份,一句话能召集来几百口人不是问题,可实际上,我的命令根本没有用处。”
“当我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太对劲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后来听说道府连大人因为什么案子而被处死之后,我就知道辽北道的事已经到了最坏的时候。”
“可我想,连明堂在辽北道几年都没想出这个办法来,后来是怎么想到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和商人打交道了?”
他又一次看向三奎:“这其中到底是连明堂自己做的决定还是上边有人给他出的主意?”
“我有罪,不推脱,我的儿子也已经长大了,我把他送到冀州去了,带着他母亲和妹妹一起去的。”
“所以现在我也不怕多说些什么,我虽未同流合污但我并无反抗,我默认默许,我随波逐流。”
“不管怎么说按罪我也该死,但现在我也不怕死了。”
他笑了笑:“我把我儿子和女儿教育的很好,他们刚直,清白,也远离了冰州这个是非之地。”
“我现在可以很大胆也很直接的说出我想说的,我没有证据,我也不可能有证据。”
“但我就是怀疑,当初连明堂决定将大部分事情交给商人去做的办法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目光灼燃起来:“必然是徐相!”
三奎其实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徐绩。
他也已经确定了,这位连明堂就是那个连温酒的父亲。
那个对谢东廷有很大恩义的连先生,半个人生都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中。
就和束休差不多,和方知我也差不多。
他们那群人,都差不多。
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