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做踏实了都不容易。
冰州虽然不是那位徐相的老家,距离兖州城也有一千里的路程。
可徐相对整个辽北道的影响实在太大,大到连百姓们都觉得自己与有荣焉。
马车在冰州城内大街上快速穿过,以至于大街两侧的百姓都充满了好奇。
他们也都知道大人们一早就到南门外等着新来的道府,他们也好奇这位据说才二十岁的正二品到底什么模样。
可是现在,大人们的车马却好像逃离似的往北去了。
总算到了城北,可出城一看依然不见那位道府的踪影。
有人催马上了高处,只见大概十几里外的松河边上有不少人。
于是这群大人们又往前赶,走了一段之后积雪太厚车马不能行动,于是就下马往那边步行。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不少人已经累的呼哧带喘。
气温还是那么低,人还是觉得那么冷,可衣服里边却被汗水泡透了,每个人身上都冒着热气。
明堂大人的队伍在河边也是如此,人人身上都冒着热气。
那位年轻的正二品大员,正带着人将被大雪压塌的旧屋清理出来。
一看到这一幕,官员们瞬间脸色就都不好了。
谁想到叶无坷会绕到北边去?
知道叶无坷要来,他们这些日子急匆匆的组织人力把城南的积雪清理了,不好看的旧屋,要么遮挡起来,要么就直接扒了。
为了显得好看着,甚至不惜在这么冷的天还移植过来一些树木。
管它能不能活,只要叶明堂到的时候看着漂亮就够了。
若不能活,那就是以后的事,以后再找拨款呗。
城北这边是真没人来管,河边的村子多数都是老屋被压塌了一部分,没被压塌的,也是四处漏风。
叶无坷拍了拍手上的土,笑呵呵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