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完后再说,先把咱们那位宰相遗留的旧账都清清。”
所有朝臣全部起身行礼:“臣等遵旨。”
等众人都告退之后,太子李隆势上前:“父亲,小橘子是要给徐绩施压?”
皇帝道:“小橘子不是要给徐绩施压,是要给朕施压。”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些卷宗。
“小橘子真是这么久都拿徐绩没办法?徐绩摊子铺的太大,他自己人精似的留不下什么痕迹,下边的人蜘蛛网一样还能不留痕迹?”
他问:“徐绩老家是哪儿?”
太子回答:“兖州。”
皇帝道:“兖州那边的账目自立国至今繁复庞杂,可二十几年连一个铜钱的错账都没有。”
“因此兖州而得升迁的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数百人,其中半数依然在兖州为官,半数分散到了大宁各地。”
“此前并无人注意是因为这些官员无一地方主官,甚至没有一个二把手,多数都是当地主管钱粮账目的主簿。”
他看向太子:“大宁立国之后查过几次地方账目和户部对不上,牵连着有上千人,偏是兖州一地从无过错。”
太子明白了。
徐绩的心思竟然这么脏。
高清澄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徐绩自己身上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表面上徐绩是一棵大树,可维系大树的不是地面上的树干和树冠,而是根。
叶无坷之前和高清澄说过,如果根都查不出问题那就查土。
现在高清澄不但把根查出问题了,还把土的问题也查出来了。
徐绩的根就是那数百名被他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员,一个正职都没有,就算是在一县之内,主簿也不过是排名第四的而已。
第一县令,第二县丞,第三典狱,第四才是主簿。
小县的县令是正七品,县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