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章看向侯参剑。
侯参剑点头:“属下同意钧行使的判断。”
两人虽同为谢无章亲信,但因为出身不同所以侯参剑就总是显得话语少一些。
不管谢无章问什么,他都是等钧既为说完之后自己才回答,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顺着钧既为的话说。
就在这时候,钧既为道:“可就算拿到了实据,熟悉也不认为张汤会参与谋逆。”
侯参剑又点了点头。
谢无章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亲信的人和他是一般心思这样最好。
可钧既为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但就算张汤不会谋逆,也不能证明他无罪,也许送密信的人要的就不是张汤被判谋逆,只需要张汤被判有罪就够了,如此就能将张汤从廷尉府拉下马。”
还没有明察什么,钧既为的判断已经极为清晰。
钧既为继续说道:“我对张汤有些了解,毕竟这么多年左台收到的关于他的检举实在是太多了。”
“张汤这个人不可能被判陛下,但为了陛下为了大宁他一定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不可能和谋逆之人有勾结但极可能利用谋逆之人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甚至可能利用那些叛贼互相制衡。”
“张汤为了陛下而不会随意轻信任何人,哪怕是他廷尉府里的部下他也不会全都信任。”
“这种不信任未必是真的不信任,只是不愿意让很多人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看向谢无章:“如果张汤在查到某个谋逆之人大可利用之后,偷偷把这个人保下来然后加以利用呢?”
此时侯参剑补充道:“如果......如果张汤用了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一旦暴露出来,廷尉府威信受损,朝廷威信受损。”
谢无章轻叹道:“哪有谁会不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