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而是他怕自己模糊了对方知我的记忆。
听到脚步声,姜虹抬起头看向叶无坷的时候嘴角上露出笑意。
他似乎从来都不讨厌叶无坷,最初应该是有惧怕,现在他人在大牢之中,却连惧怕都没了。
“方大哥说,如果我是被叶千办送进大牢里的,当他第三次来看我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感同身受。”
姜虹说:“你查过方大哥了?”
叶无坷点头。
如果方知我早早就认识了束休,那方知我也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叶无坷的出身。
他有机会告诉叶无坷他是谁,但他从来都没打算提起。
方知我说过,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痛苦的人是什么心境。
他还说过,不要和同样经历过痛苦的人一遍一遍的诉说痛苦,用你的伤再去刺痛别人的伤,等于行凶。
他还说过,做一个让人喜欢的人太难也太累,做一个不让人讨厌的人就足够了。
我们思考,取巧,表演,共情,卑微,以此来取悦别人。
好烦。
而要做一个不被大部分人讨厌的人,只需要思考就够了。
“他从来都不想活着。”
姜虹说:“他从失去所有亲人开始就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他一直都在为自己准备一场谢幕,他说可以潦草,但一定要选对时候。”
“也许他连我都不想收留,也不想照顾,因为感受别人的孤单可怜会触及自己的孤单可怜。”
“可他终究还是收留了我,可能是因为在厌吾山那个地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怜人,一种是可怜也可恨的人。”
姜虹说:“我和他都是第一种。”
叶无坷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姜虹说:“叶千办来,是想告诉我说你准备为方大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