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伸向文昭皇后高照容的刀子,沾着元恪的罪孽。
奏书记录的,哪是王显的罪证,而是皇帝害母的罪证!
元澄进一步揣度,今夜凡阅看文书的臣子,都有可能变成天子与太师角力的棋子。
不,弃子!
“司空。”皇帝催促元澄了。
元澄回神。
旁边的清河王元怿伸手要接文书。
元澄两息犹豫,做了个君臣皆惊的举动!
尚书省。
尉窈白天在西柏堂处理政事,只能腾出夜里时间决断诸曹的章奏。
月高悬,风低送。
脚步动静打破安宁。
“尚书令,请随我等去式乾殿。”来者全是左右侍卫,有尉窈认识的,也有陌生面孔。
她把官帽戴上,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
“我等不知。”
廨舍外还有两名侍卫,其一是奚骄,人多嘴杂,奚骄只能提醒她:“路黑,尚书令行走要小心。”
到达式乾殿。
尉窈才迈进门槛,就听见器物摔碎声,紧接着是近侍、宦官的惊喊。
尉窈三步并两步,看到皇帝倒在榻上,她立刻挡开众人站到榻前。
幸好崔御医在,速速下针,皇帝发青的脸色才稍稍恢复。
“怎么回事?陛下又因何事忧懑生疾?”她厉色询问周围。
皇帝苏醒,在她搭在榻上的衣袖边轻点两下,说:“尉窈,留下。”
待侍卫都退出,元恪坐起,问:“元勰把王显的头送来给朕,你可知道?”
尉窈“扑通”跪倒,承认:“臣知道。”
“朕的式乾殿,太极殿,都露成筛子了。”元恪冷笑。
尉窈立即辩解:“臣不敢在式乾殿、太极殿安插耳目!太师寄物给陛下,臣不敢不探查,这才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