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存着一口气,就拼尽一口气。
杀一个敌兵够本!
杀俩赚一个!
“杀萧衍——”赵芷呐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不少梁兵向她杀去。
萧衍后发力,战马很快冲到最前,他也怒喊:“你就是赵芷?”
赵芷不言,只腿腹使力,坐骑感受主人的杀意,不畏死冲击。
“砰!”
武器相撞。
“杀——”双方兵卒的箭都耗尽了,也开始近搏。
远处齐兴县的火光映红夜空,赵芷、萧衍的小队人马,也把这条夜路杀成血路。
乌云挡月,又走。
照亮之地,甲残尸横。
站着的人只剩下赵芷,血、汗水、泥,糊了她的面孔,哪有什么常胜将军,能活下来,凭的不过是九分武艺的苦练,外加一分运气。
一梁兵也动弹一下,赵芷过去,用铁钩摁在对方脖颈上,直到听到骨碎声。
她侧方又有人一动,是她的兵。
这名女勇用手撑地,站起来后,用攒下来的劲走回赵芷身边。
又一女勇爬起来了,太好了,她的坐骑也没战死,朝她踱步过来,蹭她的脸。
这个过程里,赵芷又杀死两名还有气的梁兵。
“不要救我了,不用救我。”一名女勇虽还能说出话,但她伤势太重,就算有军医在也救治不了。
她躺在同伴怀里,用此生最后的力气,念词:“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万里赴戎机,寒光、寒光……”
同伴哽咽,伸手覆盖她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眼,替她念完这句:“寒光,照铁衣。”
战争容不得感伤,幸存的十几女勇,随赵芷上马,赶往齐兴县战场。
萧衍的死,不仅改变梁廷命数,也让魏廷的势力划分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