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上弱弱的,却说着最有主意的话:“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你……”
陈敬洲:“我陪你一起去。”
许迎一愣,眼睛瞪大了几分:“你的衣服还没烘干呢。”
他强势的态度不容置喙:“楼下车里有一套换洗的,你去拿上来。”
“……”
……
医院。
夜晚静寂少人的走廊里,江年一个人沉默的守在抢救室外。
交握着攥成拳头的手,有些颤抖的抵在额头上。
他坐在椅子里,微躬着身子,双眼紧闭,内心却始终无法得到平静。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承受不起在同样日子里,再失去一个亲人的痛苦。
江年无比专注的听着抢救室里的动静,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钟声,一分一秒的过、也一分一秒的重重敲在他心上。
他身体中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那根弦已撑到极限,随时有崩溃折断的可能。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很无助,只能无声的祈祷,祈祷父亲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江年!”
几步之外骤然响起的声音,终于唤醒了他崩溃而又混乱的意识。
江年立即抬头,看见许迎的那一刻,他当然是充满欣慰的。
可难能放松的情绪,不过就维持了那么几秒钟。
陈敬洲西装革履,皮鞋踏在地上,“笃笃”声回响在空寂的走廊里,有一瞬清晰到很是刺耳。
他缓步跟在许迎身后,面容沉静,眼神却无温。
江年与他目光相对的那几秒,神情便显而易见的沉了沉。
许迎没有感知到,这短短数秒里,男人和男人之间散发出的微不可察的敌意。
她先关心了江年的父亲,询问道:“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