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这上面的内容,我……”她双手捏着其中一份文件,问陈敬洲:“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个亿了?”
陈敬洲变换了下坐姿,骨节分明的左手搭在一边,掌心中握着那只黑色的打火机,漫不经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他说话的语气仍然温和,喊她的称呼也还是独有的亲昵:“小迎,你不记得了吗?”
“之前闹着要离婚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许家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你会分毫不差的还给我。”
他语速缓缓道:“我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冤大头。在婚姻存续期内,我心甘情愿拿每一笔钱,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许家是你的娘家。”
“但你我之间,撕毁了那张证书,脱离了婚姻关系,许家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
他温沉的声线分外好听,言辞间冷意却可见一斑,字字落地有声:“还有,你是婚姻过错方,那段视频就是证据。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
许迎怔怔的望着他,捏着那份协议书的指腹不禁收紧几分,指节隐隐泛白。
心绪万千,复杂而震惊。
她盯着男人看了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许迎语塞了几秒,忍不住问:“你还是陈敬洲吗?”
她好像在面对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他,极度的冷血无情。
她不相信陈敬洲会这样,他明明是一个温和又包容的人。
男人将她脸上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变化收进眼底。他不紧不慢地、一下下摁灭了指间烟蒂,平静的反问:“你觉得呢?”
“……”
许迎咬了咬唇瓣。
听他提起了那个视频,就知道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苏乔的话没错,男人最介意这个。不管有没有过,始终是他心上一根刺。
她沉默的放下了那张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