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任正小心翼翼调解双方的矛盾,急得头上冒汗,嘴里更说尽了软话,不敢有半分言语上的偏颇,也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陈敬洲是来得及时,眼瞧着许默举起了拳头,他嗓音温沉的喊了声:“小默。”
许默的视线越过了中年男人的肩膀,看到来人,眼睛倏然一亮:“姐夫!”
小孩这才收了拳头,老老实实到他身边。
陈敬洲先跟班任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中年男人一回身,见到了是他,眼睑蓦地一缩。
“陈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您……”
“家里小孩不懂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陈敬洲说话间,抬起手搭上了许默的肩膀,大有维护之意,道:“医药费我来拿,待会儿让张添陪着去趟医院。”
梁管家看了眼自己身边捂着嘴,说不出话的梁泽……不禁为难道:“陈先生,您也知道,这小少爷是二老的心头肉。许默把人给打伤了,牙都掉了一颗,事情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陈敬洲眉梢微挑,说话的语气极淡,面上甚至还噙着几分礼貌的浅笑,一字一句里,却震慑力十足,携着不露声色的压迫感。
“他是我妻子最疼爱的弟弟,是我半个陈家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有责任护他周全。”
顿了顿,轻飘飘的说:“就算我教养无方吧,这样好了,回头我亲自打电话向梁老致歉。”
“……”
陈敬洲从没把梁家人放在眼里,让张添留下带着人去医院,他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走了许默。
不过,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家人是一回事,私下里的教育又是另一回事。
许默不听话,又跟人打架。陈敬洲还是有点生气的。
回到车上以后,就面容严肃起来。
许默撇了撇嘴,连忙委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