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收支。”
“所以将道观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
徐源长笑道:“贫道性子懒散,不喜料理杂务,你今后可以放开手脚,将后院的茅屋拆掉,重新修建杂役和道童们居住的院子,道童和杂役可以多招收,山坡包括山下,尽可开辟出来,山门也要重建,嗯,花钱的地方不少。”
董行欠身道“是”,又问道:“师傅,道观是否需要扩建?”
“你是主持,你拿主意就是。”
徐源长接着点醒一句:“事事处处皆为修行,切莫让繁杂贪欲蒙蔽双眼。你于凡尘修行,切要在夙夜、饮食、衣服、动静、语默、应事、接物之间,以此事事皆合天则,则道不外是也。”
董行躬身受教,细细揣摩感悟师傅的传法。
徐源长伸手接住天边飞来的一道符光,他没让皱眉沉思的的董行察觉异常,是徒弟曾山郎发来的空白传讯,他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过不多久,第二道传讯接踵而至,能够理解徒弟的欣喜若狂和语无伦次。
回了一道传讯,告知他在西虞王朝紫金府城东边六百里外的夕水观,准许徒弟前来探望。
是夜,老主持和董行、两名道童在主殿做完晚课。
夜色已深,明月高悬。
从并不宽敞的大殿走出,徐源长朝台阶下静立的身影笑着打招呼:“你小子腿脚利索,跑得挺快啊。”
曾山郎“扑通”一声跪地行大礼,激动不已:“弟子给师父请安!”
“行了,行了,起来吧。”
徐源长身上的苍老外相由幻象维持,他突破晋级之后,保留了中年模样,徒弟都有一百四十多岁,他不能再弄副年轻面孔装嫩,像叶长梦那样装少年更为他所唾弃。
伸手虚扶起一身黑色劲装的开山大弟子,向听到动静忙走出来的董行介绍:“我徒弟,曾山郎,从很远地方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