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算经”。
曾老手中就有一套,赞叹“天纵奇才,足以开创一门学说”。
怎么能对他这个亲侄儿的修行大事不上心呢?
徐源长再次停步,打量一眼故意谄媚笑得点头哈腰的侄儿。
他确实没有引导过胜天的修行,稍一思量,道:“咱们走的路子不同,我不敢指点你,是担心将你引偏方向,罢了,我捡几句当初老黎的说教,你姑且听之,信与不信你自己掂量。”
徐胜天忙道:“您说,您说,侄儿洗耳恭听!”
打架之前喜欢吟诗的黎老前辈,卓尔不群,放浪不羁,可是他从骨子里崇拜的高人。
徐源长缓缓道:“‘极大者可入道,极微者亦可入道,天地神道同样是道’,你不妨将你学会的神诀掌山,由堂堂皇皇高大气魄尝试着从小处着手,入微化之,窥一斑而知全貌,或许能够另辟蹊径也说不定。”
徐胜天还从来没有从“极微”角度,琢磨他学会的玄妙无穷神通掌法。
此刻听得三叔用振聋发聩声音提醒,他一下子呆在原地。
有种醍醐灌顶的惊喜,仿佛给他打开一扇新门户。
“从小处着手,入微化之”,他本来就不是固执性子,举一反三豁然灵光闪耀。
徐源长见侄儿若有所得,也不多加打扰,径直返回半山腰的院子翻看卷宗图纸去了,外出之前,他有时间必须做好充分功课准备。
山顶上摩挲着紫金大鼎的曾望楼喃喃自语:“‘极微者亦可入道’,那位黎前辈之言大善,发人深省,可惜当初没能亲自面见,聆听只言片语,甚憾!”
他听多了神秘黎前辈的传说,对于黎前辈的印象高山仰止。
揣摩片刻黎前辈留下的“微言大义”,曾望楼觉着颇有收获,下回他试着用自己理解的入微法子祭炼那柄黑伞,即使不成亦不会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