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姜汤汤拿着纸条脸色苍白,不敢置信。
他好不容易从神仙洞煎熬六个月出来,不,加上寒窟三个月的黑暗,是整整九個月,到头来却混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气都不让他喘上一口。
苦苦相逼为哪般?
太叔逐月走出十余步,突然停下,转过身来,目光掠过如丧考妣的姜汤汤,看向那个裙裾微微飘动气息似无形的女子,主动邀战道:“俞风舞,可有兴趣放手一战?”
俞风舞看似在笑,眼中殊无半分笑意,摇头道:“没兴趣,你走吧。”
太叔逐月缓步往后退走,神色变得肃然,如临大敌。
他左手抓着黑色剑鞘,右手紧紧握着剑柄,道袍无风鼓胀,整个人似利剑即将出鞘,几缕发丝乱舞。
萧杀气息卷起巷子里沙尘飞旋,五步之内,随他一路呼啸退去。
直到他退出长长的巷子,始终没有拔出形影不离的逐月剑。
他额头沁出丝丝冷汗。
仅仅六个月不见,俞风舞的剑术剑境有了极大提升。
他敢拔剑,今日便将溅血横尸巷子。
转身离开,太叔逐月没有半分停留,他已经输了。
剑修之间为了剑道追求的某些对决,从来没有切磋一说。
挡得住便活,挡不住,死。
拔剑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残酷而血腥。
齐行善收起漂浮身周的十余小木偶,悄然松了一口气。
刚才两大剑修的对峙,他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俞掌柜太强大了,磅礴的无形剑意含而不发,让他如芒在背,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再看向依然柔弱的俞风舞,笑得还是那般妩媚,却给他高山仰止的敬畏。
俞掌柜距离突破晋级,应当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