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遇,停下车非要与我聊诗词学问,被我一点不给面子拒绝,现在想来,那时真是无知者无畏。”
“先生与我提及过,说第一次见你,便发现你的与众不同,他最后悔之事便是亲手将你送进道宫。”
“哈哈,颜教谕谬赞,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头有数,我一心向道,辜负颜教谕美意。”
两人随意聊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聊得很是投契轻松。
听伏英说柳拿云平日用功刻苦,各门学业皆优,目前仍未寻到气感,前几日放年假返回乡下去了,要元宵后回学宫。
唯有一点不好,少年心思颇重,缺乏阳光开朗,没有其他学生的活跃。
徐源长将柳拿云家中变故略略讲了,以便伏英能针对性开解教导,他希望少年能够坚守心底的善,不要封闭起来,从而变得愤世嫉俗。
经历大变故之人,得不到排解,容易走极端。
伏英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一直聊到伏英要去教舍上课,徐源长问清楚藏书阁方位。
两人在翰鸣院外分别,各走一方。
徐源长出示学宫教习玉牌,走进藏书阁看了近一个时辰书籍,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他既然有此便利,翻一翻儒家典籍,增进见识也是好事。
直到天色将晚,匆匆赶去望仙楼请客。
随后数日,徐源长留在城内,将那枚用青木琉晶石为主材雕琢的镯子祭炼了,熟悉其用途,或与老施、何述堂等人交流修行感悟,或去学宫看书增广见闻。
有时被性子大大咧咧的伏英拉着晒太阳,闲逛学宫,聊人间烟火市井风物。
他不喜为了学问而学问的探讨诘难,与满腹才华的女子书生交流,令他获益良多,学到一门以言念操控火术的妙用。
道与儒,原本许多见解是相通的,能碰撞出闪亮的灵感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