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不去想。
姜晚婉听她这么说,摸了摸她的头:“我不让你去,是觉得你姥姥那一脉男人多,你娘后找的也是个糟老头子,这些话原本不应该在这个年纪告诉你,但你没有娘带,身子必须得告诉你。”
“我们是女娃,要懂得自尊自爱,更要知道保护自己,很多坏人就盯准你没有娘,会打你和货孬的主意,你在这待几天,等我观察下你娘到底想干啥,没啥事了,我再把你送回去。”
有些时候,姜晚婉看到刘野菊对狗孬,不免会想到宋香雾对她。
那种痛……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亲人刺痛你,不用刀不用剑,却能割碎你的心肠,成为一辈子的伤。
狗孬把姜晚婉的话一字一句背下来,她捏紧手心,内心经历了巨大的纠结挣扎后,终于鼓起勇气抱住姜晚婉。
她没哭。
语气却哽咽:“婶子,谢谢你。”
母爱很珍贵,但是婶婶非亲非故,能对她这么好……狗孬是不幸的,却又比别人幸运千百倍。
母亲爱你是天性,婶子疼她,不是生来就应该的。
狗孬心里暗暗发誓,她要好好读书,等以后给婶子带宝宝,赚很多钱给婶子花。
姜晚婉拍了拍她的肩膀。
晚上沈行疆回来,看到在屋子里写作业的狗孬还以为眼花,他捏了捏鼻梁,确定真的是她,便问:“你婶子呢?”
比起姜晚婉,狗孬更怕自己的四叔,略显局促道。
“婶子被厂长叫走,商量明天去生产队宣传的事儿,婶子说,等你回来帮我在客厅窗户下搭个床,然后找床被褥来。”
沈行疆点头,没问发生啥,转头去外面搬来砖头和木板,在窗下搭个床,又去军区宿舍要了床被子,他一言不发把被子铺好。
狗孬在旁边看着,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道:“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