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春月也会这么想,但现在么,她有些不高兴地抿了抿嘴。
有话好好说嘛。
“奴婢看着时间呢。”她对庄篱说,毫不掩饰委屈,“夫人那边忙,让少夫人吃了饭再过去。”
庄篱笑了笑,再看周景云。
周景云没在意婢女说了什么,只说:“冬天日短夜长,别睡那么多。”
庄篱说声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
周景云看她一眼,轻声说:“准备吃饭吧,吃完了去母亲那边看看。”
庄篱点点头,周景云转身出去了。
春月扶着庄篱,似乎要跟周景云的话作对:“少夫人,再躺一会儿吧,慢慢起,仔细头晕。”
庄篱笑了,撑着身子坐起来:“没事,哪有那么娇弱。”
难道不是一直都娇弱,春月嗔怪她一眼,没有再劝,小心扶着她,忽地看到随着起身庄篱裙子上滑下一只簪子。
“怎么掉这里了。”她说,伸手去捡。
小憩的时候虽然没有解了发髻,但卸下了钗环,怎么还遗留了一支银簪?
庄篱已经伸手拿起来,对她笑了笑:“头发多遗漏了。”
这支簪子不大,簪尾是一片海棠花,小小一片,的确很不起眼,春月没有再问,给站起来的庄篱整理衣袍,又去取衣架上的外衫。
庄篱低头看手里的簪子,睡觉的时候她一直藏在手里,适才被惊醒的时候,她也攥紧了。
虽然这支簪子小小一支,比不上匕首锋利,但加上她的异术,簪子在要伤害她的人眼里也能变成长刀利剑…..
足够自保,也能伤人。
庄篱垂下视线,将簪子插在头上。
……
……
余庆堂,蔡掌柜推开门,看到上官月坐在室内,似乎若有所思,又浮现笑容。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