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谦德说着就无奈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他章诚教你这些做什么,把钳制士人的法子教给你,这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就算你将来能取代你义父,成为皇帝,他跟着成为丞相,他难道是真喜欢被你这么派细作盯着,而没有想架空你,进而虽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实际上是掌天下至高权力的心思?”
任谦德这么一说,朱元璋也沉默了。
对于章诚的行为。
他也的确感到疑惑。
他也不止一次对章诚不同于其他儒士的行为感到好奇。
但朱元璋现在只有一个答案,一个他不想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的答案。
于是。
朱元璋也就继续借着以说服任谦德的名义来说服自己的方式,对任谦德呵呵笑说道:“因为咱章先生知道,你们这些让天下大乱的人很坏,而要想救天下百姓,就只能比你们更坏才能救天下,如果咱不能比你们还狡猾,那咱就只会失败!”
是的。
朱元璋只能相信章诚之所以不顾及个人利益,是因为真的有更伟大的理想,但又为了更伟大的理想,而不得不装的很在乎利益,以达到不因为过于清高而不被庸人所容的目的。
而朱元璋在这么说后,任谦德也不好否认,只能仰头闭眼,然后问道:“我的同乡杨文素是不是和他相识?”
朱元璋没有说话。
任谦德又问朱元璋:“你们是不是在朝廷的河南江北行中书省也有人?”
朱元璋依旧没有说话。
任谦德则明显已经猜到了答案,也就只是苦笑道:“你们真的是一群不简单的贼寇,我低估了!而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任谦德说着又看向了朱元璋:“只是,虽既已剑拔弩张,求饶已经没用,但我还是求将军不要杀我,因为我任家其实也有别的人加入了义军,而且有一位就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