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何甘愿以身应劫。”
“姐姐,谁和你说了什么吗?”少年声音依旧镇定,可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南棠没说话,他久久的同她对视,缓缓勾起唇角。像是担心惊到她,少年的声音异常的轻软:“是谁啊,是骨瑛吗,还是……祝枭?”
“都不是。”南棠神情如常:“你想起自己做错什么了吗?需要我继续说吗?”
少年缓缓叹一口气,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说吧姐姐,我想听。”
棠干脆点头:“你从不是因为公主府有趣才留下的,童竺,你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
刚见面时,你一副乖张恣意全凭喜恶行事的模样,你不在意对错是非,也足够漠视人命。或许说漠视不准确,你几乎称得上厌恶。”
“人心一向的丑恶,不该厌恶吗?”童竺反问她。
“你当真觉得人心丑恶吗?”她指了指旁边的冥一:
“真这样想的人是懒得纠缠的。他不会为此愤懑更没闲情逸致厌恶,一切恶念对他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养料。”
这不算什么好话,可冥一却像是得到了某种表扬,撑起身子朝童竺挥手,直到又一个果干扔了过来。
南棠没有看他,只是继续道:“童竺,你不是预期低,正相反,你期望值太高了。你太渴望有人推翻你的想法了。纵使在这上面栽过跟头,你也一样没有学乖。”
“怎么会,我对姐姐之外的人没有期待。”
童竺笑了,他眼角微微上扬,那模样说不出的妖冶。
冥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短暂的休养让他吸纳了一部分鬼力,他抬眼看向童竺,脸上一片森寒。
“是吗?北羌那位荣达也是为我救的吗?”南棠淡淡问道。
“救来玩的。”童竺有些孩子气的不满:“姐姐为什么觉得我会期待这么无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