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东厢房,果然大开眼界,看似不起眼的厢房,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赵六同学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很有品味,更牛的是还有一座宽敞的地窖,看布置应该是他的后宫,表弟和烦了仔细看了一圈,不由感叹,一个宦官,还真特么会玩。
“哥,后边怎么弄……”。
“别!”,烦了忙打断他,“殿下可别乱叫,仲文私下里叫声哥就罢了,你可不能跟着学,要出人命的”。
李恒摆摆手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没外人也不行!”,烦了是真的怕,这家伙心眼儿不坏,但实在不着调,万一哪天当着外人叫秃噜了嘴还得了。
“行行行……听哥的”,李恒连连点头。
“你……”,烦了无奈摇摇头。
“那些人分开了审,别让他们串供,你去问那些百姓,就说……就说你听说赵六作恶,特意来查办他,让百姓诉说冤屈”。
“好嘞!”,李恒兴奋的一拍巴掌,这事可比看歌舞好玩多了。
后边的事就很顺畅了,太子的身份还是很牛叉的,百姓们向殿下哭诉这些年受的委屈,赵六等人也一一交代。
营田油水小,宫里没人在意,所以通常变动不多,赵六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在乡下可就不一样了,巡查宦官一年来一回,他送些财货打发走,地方官吏不敢管皇庄的事,老百姓只能任其鱼肉,在这里十年,俨然成了一个土皇帝,养了八大金刚做打手,光小妾就纳了九个,去掉这六个,另外三个已经被折磨死了。
佃租多收了整整三倍,不交就打,交不齐就绑人,十年间光被赵六害死的男女竟有十几个,有人去报官结果被轰了出来……
听着百姓咬牙切齿的哭诉,赵恒气的脸色发青,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作恶十年,就在眼皮子底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哥……杨校尉,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