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楼，看到了一个前台小妹，在那里抱着个平板嗑瓜子。

直到马陆咳嗽了两声，她也没抬头，“我们这儿被一家公司包场了，你要是想找地方住，去隔壁吧。”

“我不是来住宿的，是来讲课的。”

这一次前台小妹终于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马陆，“你是那个……马老师？”

“不错。正是鄙人。”

“去三楼，301吧，那是间大会议室，”小妹儿还在嗑瓜子，“其他人都已经过去了。”

“谢谢。”

“这年头骗子都管自己叫老师了。”小妹儿嘀咕道。

“你说什么？骗子，谁是骗子？”马陆好奇道。

“你呗，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干传销。”

“啊，我们不是传销。”

“嗨，传销嘛，肯定都不承认。”小妹儿又吐出一片瓜子皮，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马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多解释，正要上楼，又听那小妹道。

“帮我告诉那个肖建国，让他离我远一点，我谈过四个男朋友，他打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离乡派出所不到一里地，我哥就在那儿上班。”

“成，等会儿，你让我告诉谁来着？”

“肖建国，就那个胖胖的，戴个眼镜，笑起来很猥琐那个。”

“哦哦，没问题。”马陆比了个ok的手势。

他爬到三楼，来到301，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闹声，不过随着他的脚步声到达门口，又听到有人道。

“嘘嘘，有人来了，快快，都变回去，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马陆伸手推门，试了下，第一次竟然没能推开，他又推了下，这次却是很轻松就开了门。

马陆走进会议室，一眼扫去，就见到一群人坐在一张张课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