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萧漪声音不大,却让薛阳背脊瞬间绷直。
“属下在。”
“跟冢齐有关联的人,无论明线暗桩,无论他们藏在哪里,是在萧国,在齐国,还是在秦国的地盘上。”
萧漪顿了顿,抬起眸,“全部清理掉。”
“一个不留。”
“是!”薛阳面色肃冷,杀意在周身弥漫。
“此事无需遮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萧国的帝王,不是好动的。”
“我要看看冢齐有多少条爪子,我会一根一根,连根剁碎。”萧漪声线冷厉。
“属下明白。”
薛阳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萧漪起了身,“夜色还长,别让人死了。”
府卫用力点头。
……
帝王宫,临水的敞轩,陆韫跟管策相对而坐。
上午的阳光极好,暖融融的铺洒下来,将轩内照的明澈通透,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清晰可见。
管策抿了口茶,伸手进棋盒。
棋盘上,白棋走势稳健,看似不争,实则已将边角悄然纳入掌控。
黑棋完全相反,东一下西一下,像一条灵活游弋的墨龙。
“老师的棋,还是这般的让人难以捉摸。”陆韫落下手中白子。
那位置看似无关紧要,却恰好补上了中腹一处极细微的薄弱。
管策目光随着那枚白子移动,这一手,看似补棋,实则遥相呼应,将之前几处分散的白势隐隐连成了一片无形的墙。
管策扬了扬嘴角,他不在会宁的日子,韫儿没有因为身子重,就松懈自己。
聪慧好学,披怀虚己,遇事从容,稳扎稳打,没法不叫人喜欢。
管策拿起黑子,落在白棋势力范围边缘。
这一手,似黑蛇吐信,直刺白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