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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经历过濒死的人,又不敢自己去寻死,更不甘就这么死了……
矛盾的很。
“公子,该喝药了。”这时,绿裳端着药碗过来,上面冒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刚刚不是才喝了吗?”唐泽松看向绿裳,皱眉问道。
嘴里的苦气,都还没散去呢。
怎么又喝一碗?
“这一碗是补药。”绿裳说道:“您才大病了一场,身子虚弱,需要好生补一补才行。”
“这补药,是府医开的,并不是咱们自己随意补的。”
“府医说,要把身子的亏空都补过来才行。”
唐泽松端着药碗,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这破败的身子,不必那么小心谨慎。”
“说不准哪天,就一睡不醒了呢。”
“呸呸呸!”绿裳立刻朝着一旁啐了几口:“大年下的,公子说话怎么没个忌讳?”
“什么一睡不醒。”
“我瞧着,自从回京后,公子的身子好了不少呢。”
“日后,定会完全养回来。”
“公子莫要说泄气的话。”
“这补药已经晾的差不多了,您快喝了吧。”
唐泽松没再说什么,而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浓郁的苦涩再次充斥着整个口腔。
让他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涌。
好在,绿裳很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酸甜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压制住了翻涌的胃。
好一会儿后,唐泽松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继续靠坐在暖炕上发呆。
绿裳利落的收拾好药碗。
立刻就有一个小丫鬟快步上前来,从她手里接过药碗。
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绿裳看了看死寂的房间,看了看落寞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