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对未来成功苏醒、重新开始人生的许依依而言,也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如果我那时候还活着,我会帮你照顾下苏醒并治好植物人状态的许依依的。至于那个时候许依依是叫我哥哥、叫我叔叔、叫我老爷爷、还是给我上柱香……那就看我的造化吧。」
哗啦哗啦。
林弦蹲下身子,将那瓶白酒倒在许云墓碑前的碎石上。
他知道,许云教授生前经常喜欢喝点小酒。
别管是真的喜欢喝酒,还是借酒消愁,总归,他经常喝酒。
咕嘟咕嘟……
倾斜的酒瓶里,巨大的气泡一个一个浮起,带动瓶子里的白酒上下翻滚,液面逐渐降低。
最终。
还剩最后一口的时候,林弦将酒瓶正立竖起来,面对许云的墓碑举起来:
「干杯,许老师。」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将酒瓶盖拧好,放在墓碑旁:
「希望我明年再来看你的时候……能给您、给唐欣、给为这一切不该流血而流血的人,一个真正的交代。」
直起身子。
一阵寒风吹过,陵园里林立的墓碑,似乎都诉说着生命的离去与遗忘。
林弦哈了一口气。
呼出一团淡淡白雾。
今年的东海没有下雪,但却依旧冰冷。
……
办公室,回过神。
林
弦发现,今天穿着白色棉服的赵英珺,正饶有兴趣看着自己,耳边银色的耳坠闪闪发光:
「是不是有种今非昔比、岁月如梭的感觉?」
「这你都看出来了。」林弦干笑一声,将手里的邀请函放下: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在那个我什么都不是、也没什么本事的时候是,送我了一套那么贵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