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打从坐到这雅间里,一个多时辰,只在杜老板问他是否要先让别人上台,唱上两首暖暖场子时,开过一次口。
只说了两个字:“不必。”
期间,整间茶楼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么陪他候着。
偏偏南思砚似是故意一般,平日里半个时辰就能扮好的妆容,今日都快一个半时辰了,还躲在房里不出来。
杜老板冒了一后背冷汗,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正想再派个人下去催一催,就听陆承听第二次开了口。
“不急,莫催他。”
陆承听说不急,杜老板却不敢全信。
他战战兢兢地将目光投向陪着陆承听一起来的严晧。
严晧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管,出去就行。
杜老板这才抬袖子抹了把汗,应了一声,退出雅间。
严晧摸了摸下巴,对陆承听道:“这南姑娘,挺会摆谱。”
陆承听又低头喝了口茶,淡淡道:“他愿意摆就让他摆。”
严晧摸不清陆承听的态度,没敢再说什么。
南思砚再拖也是拖不过今晚的。
杜老板出去后,不出一刻钟,戏台上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陆承听看着幕前曲过后盈盈登台的人,凤眸微眯。
粉面桃花,杏眼柳眉,一身戏服华丽张扬,开口唱腔婉转清澈,当真是老天爷赏的一副好嗓子。
【他可真好看。】037从没见过这样的思砚,感慨道。
陆承听赞成:【穿着这身衣服,在床上,必然别有一番韵味。】
037呸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陆家可真是一家子色胚。】
陆承听对此表示无所谓,对所有人都好色,和只对一个人好色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南思砚是他的人,他色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