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呼之欲出。
还仅存着的理智紧紧的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心,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得找点事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拿起一包药转身往屋外走:“我去给安康熬药!”
识墨伸手夺过了药包:“我去吧!”临出门前,她又说了一句。
“姐姐,您之前给我讲过您的过去,阮家对您有恩这不假,但满打满算阮家也就养了您两年,从您自己可以接活后到现在都是您在挣钱养家,阮家的恩您早就还清了!可您的人生还长着呢,真的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吗?”
识墨走后,岳娇独自坐在房内想了很多。
有想过赵柄为何对自己情深如此,也有想过识墨走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早在江洲时,好几位喜欢她的夫人都劝过让她另许人家的。
大家都说她欠阮家的恩情早就还完了。
可恩情不是这么算的呀!若是按银子算,那确是早就还完了。可阮娘子当时的选择,对于十三岁的岳娇来说,那是救命之恩。
若当时没有被阮娘子买下,谁又知道她能活到几时呢?
许是被卖入下等的窑子当一个千人骑的窑姐儿,也许被卖入心狠手辣的人家中,被虐打致死。
这些都有可能,所以她是感恩阮娘子的!
而阮安康,是她贫瘠的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曾一度是她情感的寄托,她对亲人的渴望全都体现在了阮安康的身上,所以她做不到丢下自己的亲人,即便现在的阮安康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单纯的少年了。
待阮安康服下药睡着后,夜已经很深了,识墨在一旁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道。
“姐姐,天色不早了,您去歇息吧!”
岳娇瞧着她那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笑道:“你看你困的,你自去睡吧,我又不用你服侍我!”
识墨撑着眼皮,摇头道:“那可不行,侯爷将我派给姐姐您了,那我就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