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小春子壮壮胆,继续发挥。
“三位王爷身份尊贵,闹事也不该奴才管的,这个奴才心里有数。可徐璠不过是个举人,就算是首辅之子,可锦衣卫也不该护着吧?
我说要把徐璠拿下交给顺天府,锦衣卫也不肯,这不就是看不起我教坊司吗?至于东厂的兄弟们出手,那是激于义愤,也觉得锦衣卫太霸道了些。”
嘉靖看了陆炳一眼,陆炳拱手道:“万岁,事出有因,当时一切都还未说清,萧风又是顺天府的代府尹。
徐璠闹事,就是因为之前和萧风的矛盾,从回避的角度上,臣也不能将徐璠交给顺天府审问。
春公公因此觉得臣是看不起他,臣也无可奈何。锦衣卫只对万岁负责,不需要向旁人解释什么!”
嘉靖看着气得直喘气的小春子,以及丝毫无视他的陆炳,专心致志烧香置身事外的黄锦,心里忽然一动。
“小春子,此事是你教坊司分内之事,你想要参与也不算错。陆炳统领锦衣卫,自有临机决断之权,也不为错。
此事就这么算了吧,朕两不怪罪。你也不可心存怨愤,好好当差就是。下去吧。”
小春子谢恩后,不服气地瞪了陆炳一眼,转身下殿了。走出西苑,上了马车,车里坐着燕娘,担心地看着小春子。
“春公公,怎么样,万岁可有怪罪你吗?”
小春子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静,哪里还有一丝怒气,等车启动后,他才微笑开口。
“万岁并未降罪于我,按理说至少也该给个罚俸的。
萧大人这次给我出的主意没错,东厂厂公,我当有七成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