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云轻宫主！”项少虞、霍云弈、容祈、容域等人也都纷纷行礼。

“我认得你们。”水云轻微微一笑，“都起来吧，不必拜我。”

“云轻！”夜挽澜快步上前，“你认得他们？可你……”

“是，公主，我是蛊人，本不应该认得他们。”水云轻的声音很轻，“直到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小名。”

云轻。

是她十分熟悉，但却又没有听过几次的声音。

是神枪孤胆小将军，神策军统帅霍惊羽。

她看不见他，但却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但她依然是蛊人，只是有了一点神智。

所以等她恢复之后，她便能够记得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了。

水云轻顿了顿：“殿下，我都能够恢复正常，那么惊羽他……”

“他也活着。”夜挽澜握住她的手，“他马上就会回来。”

水云轻笑：“活着，那就很好了。”

她甚至不会再奢求什么，只要霍惊羽还活着，哪怕他们此生不复相见。

“云轻，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已经不是三百年前了。”夜挽澜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想法，“那时你们无法诉说彼此的感情，但现在可以。”

水云轻一怔：“我……没有想过。”

她的确没有想过这件事。

因为她和霍惊羽的肩上各自担着一个门派，又有什么资格谈儿女情长呢？

“但霍帅想过。”夜挽澜说，“我想，你们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你们自己来解决。”

水云轻抿了下唇，苦笑：“殿下，您这么说，我反而又不敢见他了。”

“当然要见。”夜挽澜看着她，“不仅要见，你们还要一起踏遍神州的大好河山，看尽天下风景。”

水云轻的心神一震。

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