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那边去做饲料!”
习讷垂头。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因为阿络才种的那花,若不是阿络的花钿是朵鲜活的曼珠沙华,他又怎么会喜欢这种代表着无穷思恋又没有善果的花朵?
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中断了燕猗的思绪,低头,阿络手里拿着七绝刺,朝他笑的烂灿单纯:“阿泽,你不是说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你看,当年我被钉入七绝刺,就是这般疼痛的,那滋味,生不如死啊,只要我一动用魔骨的力量,就会感受到有人拿着凿子一下一下往骨头缝里凿钉子的疼痛。
每一下都疼到抽搐,疼到眼睛发红,疼到看不清东西……
现在你也感受到了啊,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朋友?”
燕猗呵呵笑开,是啊,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不说话?”
阿络松开手,退后。
燕猗捂着胸口,嘴角溢血:“你想我说什么呢?
我刚刚杀了他,就是不想让你再经历这种痛苦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不用经历了,你却要代我经历吧?”
燕猗轻轻舔过嘴角:“想到了!”
怎么会想不到?
身边的那个人,不管是个什么怪物,只要它顶着阿络的这张脸,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他都能坦然接受,就像此刻,他明明知道,这是他的心魔所化。
他明明知道,心魔一旦成熟,就会不停创造时机,一旦试探成功,便会变本加厉。
他什么都知道,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因为这个假冒的阿络,让他忽然记起了所问盘和长宁岛都没有给到他的回忆。
他甚至觉得,已经在苏醒属于南泽的情绪。
这一次,换眼前的阿络迷茫了。
她愣愣看着燕猗扶着胸口倒下,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