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身为赘婿的你,依旧落得一个如此凄惨悲凉的下场,斩魄刀被人摧毁,自己更是马上要被关押道无间地狱之中。”
男人的话很多很密,让本无波澜的朽木响河心中生出了无端的怒火。
“我记得几十年前曾经有一桩案例。”
“一个男人手刃了作为十三队席官的妻子及其同僚,事情闹到了四十六室,那人却因为贵族的身份逃脱了尸魂界法规的追责。”
“而他,不过是纲弥代分家的末席罢了。”
“论起地位,甚至还不如本家的一条狗。”
“何等讽刺啊,响河,你为朽木付出了如此之多,但却仍旧落得了这般下场,难道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一点嫉恨吗?”
朽木响河沉默,头颅低垂,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其实类似的事情他听说过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他方才对朽木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朽木银岭真的在意他的话,就绝不会任由自己沦落至最绝望的境地。
“好了,交谈到此为止了,响河。”
从始至终,男人面容上的微笑都未曾发生过变化。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却是突然于身后的深牢中响起:
“你到底……”
“是谁?”
男人回头,如蛇般的目光落在被锁链禁锢的身影上,嘴角微微勾起:
“我名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闻言,朽木响河那湖绿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纲弥代时滩的来访,就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就连守卫此地的狱卒都没能发现一丁点的异常。
跪坐在冰冷地板上的朽木响河面色平静地思考着,当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瞳孔中的颓然尽消。
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