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言,但其心中定有不安之意,我也只能自污以而安王心。虽是如此,但我亦常辗转难眠啊。”
“如今,赵佗一战而破项燕。”
“终于可以安心了。”
“我王氏,无忧矣!”
……
半日后,来自淮阴方向的五万秦军抵达淮水战场。
这里的泥土是红色的。
尸体虽然已被集中堆积在了一起,但地上不时还能看到从楚人身上掉落的残肢断臂,以及破烂的甲胄和砍断的兵器。
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秦军士卒一般懒得捡。
时间和精力有限,他们手中和腰间悬挂的是一个个从楚人尸体上砍下的脑袋,正在清理点数,统一交给军法官记录。
赵佗站在土台上,依旧看着远方的战场上秦军清理收敛的场景。
“此战我军伤亡约五千左右,斩杀楚人当有六七千,俘虏一万余人。”
耳边传来涉间的汇报,这是军法吏在这短时间内的大概估计,具体的数目要稍后两日才能统计出来,不过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伤亡五千……”
赵佗点了点头,这个数字算是很低了。
五千伤亡里,伤者占了大半,死亡的士卒可能也就两三千的样子,甚至可能还不到两千。
之所以能有这么低的伤亡数,主要还是楚军士气太低,在蒙恬侧击楚国中军后,整个楚国三军在短时间内崩溃,再往后就没有再对秦军造成什么杀伤,完全变成了一场追逐赛。
秦军追楚军,追上就是杀杀杀!
秦军的死伤,主要还是集中在战斗刚开始的拼杀阶段。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赵佗叹了一声,但他神情很坚定。
为将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当断则断,当战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