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多说,只是觉得秦王让使者亲自献礼,可能是想要以示恩宠,算不上什么大事。
荆轲欣喜若狂,正要伸手去取放在赵佗案上的地图。
就在这时,秦王又开口道:“副使取地图上来,一人展图,一人讲解,让寡人好好感受这燕地风貌。”
此话一出,荆轲愕然,赵佗愕然,群臣亦愕然。
“大王,此事不合礼制!”
“大王,此事不可。正使一人上前便可,万万不可两人!”
昌平君身侧的两位大臣面色紧绷,开口想要劝止秦王。
秦王只是淡淡一笑,道:“无妨,寡人自有分寸。两位使者,取图来。”
谒者道:“燕使献图。”
王命已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唯。”
荆轲低首回应。
赵佗亦默默行礼,拿上案前地图站了起来。
荆轲心有所感,他转头深深看了一眼赵佗,目中不知在想什么。
侍者引路,赵佗捧着细长的铜匣跟在荆轲身后,两人在秦国群臣各怀心思的目光中走到秦王案前。
秦王面前的铜案十分宽大,五尺宽九尺长,上面都可以躺人了。
秦王神色冷漠,看着两人在铜案对面跪坐,他和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六尺以上,整整一大步,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亦有缓冲的余地。
殿中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某些人粗重的呼吸声。
“取图吧。”
秦王开口,珠旈后的双眼微微眯起。
这一刻,哪怕赵佗早已准备多时,哪怕他来自后世对一切因果都已知晓,哪怕他在荆轲的指导下排练了许多次。
但,事到关头,如何不紧张!
这可是将震惊天下的大事,远比专诸、聂政之事更加让人震动!
事成,天下震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