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池景行眸光微闪,沉沉地看着她。
苏梨继续说:“阿景,孩子在怪我,为什么当初没有留下他……阿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曾经放弃了我们的孩子,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我,让我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苏梨悲伤地流着泪,似乎沉浸在某个过往的伤痛之中。
可是她却清晰地看见,池景行看似平静的眼眸,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破碎。
她就是要看见他的破碎。
看着他和她一起,慢慢破碎,一起跌进深渊。
他是她最后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放手。一定、一定不能放手。
“阿景,”最后,苏梨轻声唤他的名字,“我觉得,我真的快要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
-
海市的夜晚总是很喧哗。
那些永远繁华的街道,永远车水马龙的夜生活,夜夜笙歌,永不停歇。
池景行站在池氏集团的最高层,俯瞰着这座总是欣欣向荣的城市。
他驱车前往了一个越来越安静的地方,车流慢慢减少,路灯越加昏暗,直到在那个有些老旧却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下。
池景行拉开车门。
他倚在车旁,点了一支烟,却只是把它夹在手指中间,昏暗的小区里,忽明忽灭的火光在黑夜中无声无息的消散,池景行缓缓抬头,看向了某一处楼层。
楼层早已熄灯,看不见一丝光亮,甚至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可池景行就这么仰着头,看了很久很久。
……
次日便是程牧的生日宴。
一大早,祝鸢就被时麦的电话吵醒,等祝鸢收拾整齐给池景行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时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鸢鸢,池景行都到了,你怎么还没来?”
祝鸢一怔。
她以为池景行会来接她的。
毕竟她是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这样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