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很迟钝的。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伤心,她知道自己是很喜欢他的,但是真正把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反倒是释然了很多,也许是实在等待太久,失望太久。
所以终于到了判决这一天的时候,祝鸢觉得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几朵云终于散开了。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看着池景行有些淡然的眼神。
“如果池总没有什么别的工作安排的话,”祝鸢顿了顿,说,“那我就先走了。”
一直到祝鸢杵着拐杖离开了很久,池景行还是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依然淡淡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当他转过身去拿起水杯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激起的阵阵涟漪,终究还是暴露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那抹慢慢散开的疼到底从何而来。
他喝了一口水,可还是觉得口腔干燥。
心烦意乱的感觉慢慢缠绕上来,池景行伸出手松了松领带,眼神阴郁。
……
差不多第四天的时候,祝鸢腿上的石膏就拆了。
顾曼看了一下,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瘦,身体素质还挺好的,好得很快呀,只是还是要注意不要碰到了,平时小心一些。”
祝鸢正准备说话,就看见顾曼的眼神闪了闪,祝鸢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就看见了霍与川。
霍与川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大衣,里面套着浅色系的高领毛衣,看上去很休闲,高挑的身材衬得他整个人就好像韩剧男主角一样。
一旁的护士显然是认识霍与川,打趣地看着顾曼,压低声音说:
“顾医生,你的帅哥师兄又来了。”
顾曼瞪了她一眼,眼神落在霍与川身上,明明是很浓烈的少女气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回事。
“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