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梅问。
南栖月只是笑笑:“我没在意过。”
她其实算不上坏,在姜家那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自卑,尤其在南栖月被接回姜家之后。
她知道姜老爷子看不上她,也知道姜邢从来没爱过她,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不受宠爱,害怕南栖月会抢走属于她一双儿女的一切。
南栖月不懂,她不理解是什么造成这杨玉梅这样的执念,但她认为,这是一种病。
姜邢是在最后一顿晚餐的餐桌上宣布了自己和杨玉梅已经离婚这件事,那时候,全家人都很平静。
包括姜有容。
姜邢在和杨玉梅办理离婚的前一天晚上跟姜有容说了这件事儿,没有提到出轨两个字,只解释了这场婚姻早该结束了。
那晚,姜有容没有因为这件事儿哭泣。
所有人都以为她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其实她很早就明白,她的父亲与母亲并不相爱。
杨玉梅离开姜家那一天,所有人的表情都毫无波澜,包括杨玉梅自己。
入夜,客厅沙发上窝着三个人。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坐姿。
南栖月盘腿坐在中间,姜百川在左边,靠着沙发,两条大长腿着地,姜有容则用后脑勺靠着南栖月的肩膀,腿搭在沙发扶手上。.?
三个人互相依偎着,就像小时候那样。
“姐,我有点难过。”姜有容长叹一声。
“但是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南栖月摸了摸她的脸颊。
“又不是死了,想见就能见。”姜百川闭上眼睛小憩。
“来,也摸摸你。”南栖月抬手就把姜百川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顺手摸了摸他的碎盖短发。
姜百川内心无语了一阵,但是保持姿势没动,就这么安静地靠着。
“她是不是提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