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当真如适容夫人走前叮嘱那般打算先去歇息一会儿——刚刚定了念头,一阵急风倒卷来得比她的念头还快上三分,送来了一道青影,还捎带着一声招呼:“大小姐!”
裴澹月刚要动的脚步定住,一回脸就见风天末已落在几步外,拧着眉神色颇有几分不悦。
“你……”
“是不是朱络?”
两人不分先后同时开口,随即风天末一尬,裴澹月却是诧异,稍顿一下慢声细语又道:“朱师兄远身在外,诸事难通,莫非出了什么事?”
风天末此时也觉自己那一问有些冒失,好在裴澹月算是知情人,索性也不遮掩,直白道:“我听说昨夜之事与玄瞳有关,又牵扯到魔脉与玉墀宗。那玄瞳如今不是在……”后面的话他自觉不该在此地出口,便只轻哼了声。
裴澹月轻轻一挑眉:“风师兄是听何人说的?”
“北天坎聚集了那许多人,眼杂口杂,何事听不得。”风天末神态仍不大好,“我昨夜在北天坎脱不开身,直到白师叔前去整顿,才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宗主为何会被玄瞳所伤?玉墀宗又怎会悄无声息闯入禁苑深处?又是玄瞳又是魔脉,当真与……他无关么?”
裴澹月顿时叹气,像是无可奈何:“风师兄,是你对朱师兄的心结仍未能释然吧!”
“我对他有何心结?代宗主与你都揭过了,何况于我!”风天末脸色黑了黑,不过倒仍理直气壮,“阴差阳错一条人命,换他一只眼睛,我早与他两清了。”
“能如此了断自然极好。”裴澹月不说信与不信,悠悠道,“那我说昨夜变故全不与他相干,你可还存疑?”
“我……”风天末蓦的深吸口气,“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无不信的道理。那宗主此刻如何了?昨夜侵窍夺体的又究竟是什么?”他问着话见裴澹月嘴唇稍动,立刻又道,“玄瞳的下落我清楚得很,除非朱络再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