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时疏忽身前身后,蓦的脚步一错,“咚”一声好像撞到了什么,音如败革,更有一股怪异之极的味道飘来鼻中,呛得他猛的打了个喷嚏。
匆忙扭头,就见咫尺间站着一个麻袍人,黑纱垂脸不辨面貌,也不言不语,被自己撞了一下,连身子都没摇动,仍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恰似两人面面相对。诡异之感霎时使得花岩一身冷汗,弯腰拱手唱喏:“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冒犯了。”
麻袍人不见半点反应,仍直勾勾隔着黑纱与他对“视”,花岩一时间更觉心慌,进不敢进退不好退,正犹豫着要不要扭头跑出去时,忽听一人声音平直道:“无妨,他乃罪徒,行苦役偿业障,不与生人言语。你无需怕他,进殿来吧。”
花岩忙转身,就见大殿檐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神色清淡气质疏离,手持黑幡正在冲自己点头,虽说出现得无声无息了些,毕竟是个活脱脱能对话的生人,霎时心中激动,三步并作两步靠了过去:“仙……仙师?”
九秋蓬冲他一点头,回身引路,花岩也连忙跟上。两人前后进入大殿,殿中不见旁人,只有几排灯火幽幽、香烟袅袅,照见人影也觉迷离,哪怕近在身边,又似远于千里,不可碰触。
花岩心中登时恍惚一霎,定了定神,才挥去了那股奇异之感,放眼打量周遭。第一眼就看到正中供奉在香案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巨大画卷,画卷之上一片空白,但定睛再看,又好似浮现出许多曲曲折折深深浅浅的线条,勾勒着莫名画面——而还待细观,那画面又悠然散开,难以捕捉到一点痕迹。
花岩记起门外老妪口中“神显消业图画”,不由开口:“这画是……”
九秋蓬道:“此为阴司照业,是我幽冥道之宝。你心中若有所求,可焚香叩问。不过幽冥之道,只布生死天机,旁事莫问,问则有愆。”
花岩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心中挂念唯一,至此也不再犹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