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不道:“既然诸位与我同样不擅于阵术一道,就只能再看后面可还有人破阵到此。以我估量,那道石门之后必藏偌大隐秘,而欲窥其详,眼下此阵更是不破不可。”
他话说至此,虽未指名道姓,四人已然领会。兰荩揉了揉额角登时感慨:“只望逢先生所遇与我一般,只消耗费些精神气力从层层鬼尸中杀出即可。”
赭夫人眉间神色更是深郁:“以老身观来,那位逢先生尚有藏拙。但若是遭逢殛灵台那般杀伐之阵,只怕也未必能可全身而退。”
她二人各有担忧,原布衣在旁微微一愣:“莫非众人所历阵法并不相同?”他的目光不由得在林栖与程北旄身上一转,先前还在暗自诧异以他二人浅薄修为何以也能平安至此,此刻才觉恍然,“我自被祖堂阵法卷入,就陷落在一处五行四象流转不息的杀阵之中,几位到处又是如何?”
兰荩闻言,倒是扶着额头似笑非笑出了一声:“这般看来,倒属我运气,拖着这两个小兄弟犹能全身而出,当真是元祖保佑、二祖三祖……七祖保佑了!”就将自己三人自石巷鬼尸中一路杀将出来的经历略述一遍。再听赭夫人如何于殛灵台九死一生险险脱身,更暗暗侥幸不已,也更暗暗心惊。
原布衣更是惊愕,沉默半晌方能沉声道:“谢不敏之事,还请夫人节哀。”
赭夫人摇摇头:“修为不及、天运不给,他之亡无所怨也。待到此地魔氛扫灭,自可告慰天灵。原长老,老身不惜一身,乾云也不惜一宗,只求此战务尽,不使祖师遗泽辱没于魔威之下。”
原布衣只能长叹:“夫人放心,玄门亦无循风蹈势之辈,必不轻纵此间魔头。”
话到此处,原布衣仍不肯将话说至决绝,赭夫人深深盯了他数眼,吁出一口浊气,也不再开口,只往一旁空地上盘膝坐下,默运玄功修复损耗真元。而兰荩更知自己不便在此时开口,索性独自凑近到石窟入口处向